第182章 有机可乘（1/2）

司马鸣看着面前的儿子，心里沉吟着。说实话，他一点儿也不了解他。从小他便是一副软弱内敛的样子，即便是饱受其他几位兄弟的欺负，也从未向自己告过状。

似乎他天生下来就很软弱一般。

但若说他性格天生懦弱，也不全对，因为将他派去边疆镇守的时候，短短数年间，他便让西部蛮夷闻风丧胆。

试问一个懦弱的人有这种本事吗？

或许他是在隐忍，隐忍对他而言确实也是最聪明的做法。在杀机四伏的宫廷之内，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除了隐忍便是死亡。

司马鸣忽然觉得有些亏欠这个儿子了。

“无忌，在你看来，天下大势将会如何走向？”

司马无忌不知他是诚心相问还是在试探自己，便道：“望父皇恕罪，孩儿每日被军中事务缠身，没有时间去思考天下大势。”

司马鸣神色不动，突然问道：“寡人身体抱恙，恐将不久于人世，你觉得你们三兄弟，谁能担当大任？”

“大皇兄睿智果断，二皇兄高才儒雅，均可堪当大任。”

“你呢？难道你不想当皇帝吗？”

司马无忌心中一冷，他猜不透司马鸣的心思，但他知道，自己只要答错了，恐怕自己这个父皇为了秦国的安定，也会狠下心来除掉自己吧。

“儿臣离开帝都日久，这些年一直身居军中，早已习惯了征战沙场，对于国家政事，一窍不通，又哪来的才能担当大任？”

司马鸣点点头，道：“若让你从你两位兄长中选一个，你会选谁？”

司马无忌眼光流转，道：“两位皇兄都十分适合，让儿臣来选，却是不知道该选谁。不过不论谁成了秦国之主，我都会极力拥戴。”

司马鸣沉默了，许久才道：“自古王位之争，少不了父子相杀，兄弟相残，你能如此谦让，实在难得。这次寡人之所以同意把你召回来，也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你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才能我早有耳闻，让你拥兵在外，无论你两位哥哥谁当了皇帝，恐怕都不得安生。”

“所以，你能明白寡人的用心吧？”

司马无忌心中沉了下去，从父皇的话语中，他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无意传位于自己。

“儿臣明白，无论父皇做什么样的决定，儿臣都全力支持。”

司马鸣点点头，抚摸着他的头，叹息道：“若是你两位兄长也这么谦让，这帝都就不会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了。”

司马无忌思索再三，道：“父皇，儿臣恳求父皇一件事情。”

“你说。”

“儿臣希望父皇将我囚禁起来，直到父皇你立了储君的时候为止。”

司马鸣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道：“你不必如此，只要你不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斗，便不会引火烧身。”

“可是儿臣毕竟身为皇子，这份身份无论如何都对两位皇兄有威胁。父皇，儿臣还有一事不明白。”

“何事？”

“为什么你不尽早立储君？那样的话，两位皇兄也就没必要暗中争斗了。”

司马鸣身子一僵，道：“这些事情你暂时没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大秦传承了百年，各方势力交错纵横，有些时候，即便贵为天子，也不可能为所欲为的。”

司马无忌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

大秦的江山，传承太久了，许多东西已经根深蒂固，若想铲除，得需要多大的手腕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