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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6 有人欢喜有人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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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96 有人欢喜有人愁

人一有钱,也不知为何,就好比吃了美酒能壮胆气一般,钱亦能壮胆气与傲气。

文箐现下也是有这种感觉,心情舒畅之极,凡甚么事都觉得顺眼顺耳。可惜的是身在古代,有钱了,却不能如前世一样去血拼。正自思量间,却听得文简道了句:“前日里,我在大哥那里,许诺要送守信一支笔的,这下好了,我有钱了,就让他自己买去。”

他的“财大气粗”便是姐姐如今既给了自己一千文做零花,于是自己亦是十分有钱了,赶紧将原来的承诺一一付现。守信是文筵与文笴兄弟伴俩的伴当,雷氏因为钱财有限,只雇得一个小厮跟了兄弟俩身后照应,文筵与文笴都不是多事的人,倒也没甚么麻烦,守信这人也乖巧,文简想来是要讨好大哥二哥,于是连带着也给守信一些好处。

真正是:人小,鬼大。

文箐乐得抿着嘴笑了一会儿,敛容,故作一本正经状,有意考量他:“那你预备予他几多钱?”

文简拿了钱袋在手,想了想,道:“以前咱们买笔,一文钱一支也有的。”他说的以前,便是指在归家途中,文箐买笔送给华庭,当时询过价,没想到他倒是把这个价钱记在心里了。

他数了两文出来,似乎两文能选一支比普通的要好一点,又不敢肯定,于是问文箐,道,“姐,那两文一支的笔,可是好许多?”

文箐见他十分慎重的模样,差点儿没憋住笑,点了一下头,yin*地道:“可是上好的笔,也有七八文一支的,还有那更好的是十文呢。”

文简睁大了眼睛,疑惑地道:“这么贵?我怎么不记得了。给表哥的不是五文钱一支的么?”他挠了挠头,坚信自己没记错,可是见姐姐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瞧,便有些怀疑自己的记性。右手拿着几文钱举棋不定,左手撑起了左腮,歪着小脑瓜,发愁地道:“可是大哥都没用这么好的呢。那……”

文箐见他这么郑重其事,反复思虑的模样,不知为何,突然就来了笑点,终于笑出声来。她真是好久没有这么真心地完全放松地笑过了,只是这一笑,便停不下来,差点儿终笑岔气。

文简恼得只瞪着姐姐,最后嘟着嘴道:“反正你说了这是我的零花,我自己要作主的。”

文箐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只觉得肚子笑痛了,可是嘴角仍然是弯得直不起来,向弟弟解释道:“你所虑所言皆极对,姐姐方才实在是高兴得忘乎所以,才笑起来,并不是取笑你。”

她言语里带着些夸赞的意味,又带了莫大的欣喜之意,连文简也听出来这是姐姐对自己方才的言行表达了满意,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姐姐这笑得也太让人……”寻思着用什么词来形容。这让他想起了小黑子哥,也只在她面前,姐姐才笑得有些开心,却也没这么大笑过。

其实,对于文简这个年纪,送礼时能去思考该送多贵的物事于一个下人,还会去寻思这物事不能超过大哥的用度去,这便已是十分动心思的事情了,连文箐有时都没想太多这些事。听了弟弟言者无心的话,文箐却不由得大为放心:文简虽小,心眼儿却并不是直直地一根筋,也会有些小九九儿。

文简得了姐姐的肯定,这时又排出来四文钱,合计为六文,拿定主意,道:“姐,两文还是太少了,元宵节,他要上街的,六文予他,好不好?”

文箐点了头,心里觉得他这安排大为妥当,越发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好多事,确实该教弟弟如何把持钱财了,既不要让他象三叔那般太看重了,也不能象四叔那般无所顾忌。

“既说了这一千文是你的钱,花去多少,怎么花的,大体用在哪里,你尽可以自己安排,只是莫要太张扬。你给守信赏钱,或者又因其他事要打赏,比如嘉禾与其他人,姐姐亦是一个千愿意一个愿意。花完了,花多了,可也莫要再讨要。故而,每项用度花在哪里,需得与姐姐说一声。”

文简认真听得姐姐的教导,他想想一千文,那是十吊钱,能花好长时间的,自己怎么可能一下子花光呢?其实,等到了后来,慢慢地有了些经验,年龄渐长,亦明白了姐姐所虑甚是:钱是不经花的,一旦花上了,很快便能见底。

文箐也不过是让他有一些节约意识,不想让他养成铺张的个性,此时也不再多说些这事,免得他好不容易有一个过节的机会终于可以痛快花钱买些高兴,自己却说三道四扰了他兴致。此时,正经地问他道:“那元宵节,你连守信的礼都想妥了,家中各位哥哥们的礼,可也细细想过了?”

文简听了,发愁地道:“我倒是想送他们,只是,我不晓得该送他们甚么?”又将各位哥哥平时与自己玩耍时的一些小事一一说与姐姐听。

文箐听得他对各人的描述,知他心里有喜欢的,有不太喜欢的人,也不好太让他别扭着去特意多花时间与不喜欢的人玩一起。此时,只提点他一下,给他出主意:“不是还有几日才到元宵吗?可在这几日里多问问守信或文筹,还有文笈虽然嘴上张口便说些话不中听的,姐姐瞧他却是真心为你好,你可莫要偏了心。送的礼皆要用心才是。”

文简点了点头,寻思着怎么办才好,过了一会儿,又有些不高兴了,道:“听说苏州城里甚么都有,可惜,姐姐如今又不能带我上街去寻……”

文箐见他心心念念不忘自己,很是高兴,只宽慰他道:“咱们上不得街,可是你说守信他们必定有人会上街,托他们带回来便是了。”

文简觉得姐姐比自己想得更清楚,自觉甚是好主意。文箐却不想如此轻易放过他,提醒道:“那若是他们喜欢的甚是贵的物事,你这些零花都不足一件之值呢?”

文简听了,觉得送礼这事,也麻烦,又要晓得人家喜欢甚么,还有贵的自己送不起。“那端日大哥也没送我多贵的……”

文箐却拍着弟弟的肩道:“你如此想,便是道理了。大哥送你的不太贵,你要送大哥的却比他送给你的还要贵出很多来,也是不妥的。”

文简经姐姐这么一指点,心思也转得快,此时豁然开朗道:“我晓得了,这是三婶同姐姐说的,礼尚往来,太轻太重皆不好。”当下,又提到了元宵日要给其他下人的打赏,文箐给他些零钱,让他与嘉禾张罗,听着他同嘉禾说:“不若还依端日,每人五文钱好了。”她在一旁,既不说多了也不说少了,只脚下踩着火箱,手上翻着《大明律》,关于打赏的事,任由他们二人去分派。

嘉禾以前她不太会识数,才新学会数数,还是文简教的,文简耐心也好,慢慢地教,也不怕她迷糊,一次两次不行就教三次四次。嘉禾见少爷比自己小了甚多,却是会算很多钱,于是有了比较,学得甚是用功。如今二十以内的加减,用心些,也不太会出错了。

她现下生怕再次数错,到时发给人的钱里有多一文,或少一文,把好事做成了坏事,拿根线,每五文一串,数了又数。“耶,两,塞,寺,嗯,洛……哦,不对,多了耶个……”因念数字,习惯地总是数了五后往下数六,这下子又差点儿多数出一个来,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文简。

文简笑她,学着她的常熟话:“耶,两,塞,寺,嗯,洛,切,剥,纠,舍,舌耶,舌腻,舌塞,舌……”学得竟是有模样样。

嘉禾却是耳朵都红了,晓得少爷这是笑话自己的常熟腔。

文简笑完,转头对在旁边亦发笑的姐姐告状道:“嘉禾就是不记得说官话,偏说常熟话,以为我不懂。哼,我也跟着文筹学会了……”说着说着,又用常熟腔唱起常熟的歌谣来:“泥塞啷个湿来搡乌里个藕,乌荡里啊遛遛游扣伊游回……”

小孩的学习能力是很强的,尤其是接触语言方面,文简是个中里手,文箐都有点自叹不如。听着弟弟唱得七拐八弯的,发现弟弟在周家院里,没有自己跟着,却是学会了好多自己都不太了解的东西来。只欣慰地看着他。她自己是浑然没觉得早把文简当个儿子一般看了,而不是弟弟,恨不得甚么都替他张罗好,他一出门,自己便担心莫要惹事。如今见他在周家院里因为长房的照顾,活得如鱼得水,此时,倒是感激有长房在了,一反先前对长房所有的反感情绪。

嘉禾一边数着钱,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才到文箐身边十来天,端日便得了小姐与少爷的赏,一人给了她六文,元宵又可得五文。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个地算,先是算得为总数十五,后来再数一次,好象是十八,差得太多,不放心,又数了几次,终于肯定为十七文,为自己算对了数,很是高兴。可是随着小姐的脚伤大好,平日已经不用她背了,如今只做些打水提饭的事,偶尔洗两件衣,此外很是得闲,自觉没甚么事做,于是日日将屋里屋外连窗棂都擦得一尘不染的。

钱一数完,嘉禾又提了水,拿了帕子,去擦窗户了,说是外面有尘,落在上面,难看。文箐劝她不止,只任由她找点事,免得她想得太多。当初选嘉禾,她确实不是存了长久之心,可是如今见她干活真是利落,十分尽心,也有些舍不得。每每见嘉禾在自己面前讨好,恨不得把所有事都做得不出一点儿差错的小心谨慎,想她一个孤女子,被伯母赶出家,还会替堂姐的婚事着急,人这么厚道,偏老天爷对其不公,不免生了恻隐之心。

可是在她看来,嘉禾其实在周家过得委屈,被人瞧不起,不仅是书院一事,平时去厨房提饭,没少受欺负。她挺能吃,而厨房有人刁难于她,便刻意短她的吃食,只按正常人的份量与她,她却不敢声张。文箐生怕她吃不饱,特意让她随自己在屋里一起吃了,自己与弟弟亦多要了一些饭食,分于嘉禾吃。

由此,嘉禾越发的感觉四小姐对自己的照顾,更是尽心尽意,四小姐身边的这种温暖,她是第一次尝得,很是舍不得。

彭氏带了文笒来看望文箐姐弟时,便见得嘉禾正在擦窗户,窗棂因为桐油漆就,如今亮闪闪地直发光。免不得进了屋,便对文箐夸道:“只你当日眼光倒是甚好,挑了一个会干活的。”

文箐担忧地道:“可是她人丑,怕是见不得客。”

这话说起来,是魏氏过寿那日,三婶特意来同文箐交待,不要让嘉禾去长房院里,甚至自家前院也不得去,生怕她被客人见了,引起误会。文箐亦是懂得她的忧虑,只点头应允,那日却让嘉禾同上次周珑所教那般,抹了厚厚一屋白*粉,敷住她脸上的麻子,其实也还是能见人的。这十来天,嘉禾在周家吃得饱,做得活计不太累,养了养,人似乎慢慢变白,脸色不是原来的暗黑了,比先前所见第一眼来说,或许是看习惯了,不觉得丑了。

彭氏把嘉禾叫过去,仔细打量了一下:见她一身青布衫子,倒是新的,脚大于是鞋子亦显得大,同文筵的少年脚竟只大不小,伸出来的手指粗大,手背有些冻肿未消,脸上与耳朵上的冻伤倒是变淡了。说丑还是有几分,只是要说见人,倒也不是见不得。只叹了一口气,道:“留她做些粗活,倒也使得。”

显然,周家所有人,都认为若是跟在文箐身边做贴身丫环,还是不合适的。文箐也不会因此而大唱对头戏,只点头,寻思着日后若让她离开自己,也得为她谋个好去处,衣食无忧,能得一份不被人数落的活计,养活自己才是。这心愿是好的,可是哪里能寻得这样的好主子?

彭氏有事,先走了,留得文箮与文箐姐妹俩聊天聊得倒是高兴,而文箐亦是借机打听她的喜好,晓得她中意苏州某店的头饰。原来她是想买来给姆**,彭氏再过些日子也到了小生日了。

对于彭氏,替长房打理家业这么多年,说功劳肯定是有的,可是每年却是要把各项收支都报于魏氏,再将地里的产出赚得的钱,全数送到北京,是实实在在的大公无私只为长房这个大家庭付出一切的****。这样的人,可惜于太过于老实了,是真没私心,故而不象李氏那般想着分家如何如何,也没有存更多的私房钱,平日里很是舍不得花钱,只想着能省一文便得一文,好给儿女日后留下。

而雷氏随了魏氏身边,打点着母亲大人的所有事项,讨得诸多欢喜,又要随她见得官场上的后宅之人,于是在用度上相比彭氏,至少在外人看来,是有明显的区别。雷氏因此有几套象样的首饰,可彭氏只戴着几年以前周夫人在家时送她的一套头面,在年前送到银店里花了些钱重新按时样翻了新,于是在魏氏过寿时才戴在头上,没失了面子。只是相形之下,就连女儿文箮也不禁拿这些细节把姆妈与大伯母对比,心疼姆妈。

相对于文箮手头的拮据,文箐今日始,发觉自己却是富女一个。去年岁末归家,除了归家当日与次日还有祭祖那日的不痛快以外,其他的日子,可以说是过得相当的适意。只今日初十,更是觉得事事顺意,李氏送月例,表姐送分红,如今她手头十分阔绰,仅是表姐送来的这几千贯钞,这一两年的吃穿都不愁了。手里的零花,又有这过节的红包可以充充数,说到红包,免不得提起端日那天,长房人人都给了他们姐弟钱。都说长房抠,只是今年却是连文筠亦兴高彩烈地道:“今年二伯母也舍得给我这么多红包了。”

文箐还以为她拿了多少,结果后来才晓得,也只有春节这段时日,小辈的才能得长辈的赏钱,平日里收的礼,都是物事。文箐听后,不免失望,原来想伸手讨要钱,甚是困难,而她,要是困在后院,谋不得钱,可真是心不安。得了表姐的钱后,很庆幸自己的零花够充足。

听文筠道,往年红包不过是十文二十文铜钱,而今年却是足足六贯钞。这点子钱,在文箐看来,不够赏几个下人的,可是回屋,一拆开自己的来,才发现三个伯母给自己的竟都是十贯钞。这是,长房对自己的差别对待?

文箐因为先前送了长房药膏,得了她们喜欢,于是把手里钱又归拢一下,花了二百贯钞,买来材南,让嘉禾与小月还有小西私下里做了些药膏,在魏氏寿诞前****,特意送去给雷氏。雷氏办事机灵,寻思文箐这个物事能卖给一些大户人家,既拿得出手,便索性做一样回礼,送给一些来往的有钱人家。

谁也没想到,雷氏这无心之举,后来竟让文箐受益。这事容后细说。只说文箐此时见文箮发愁钱财的事,自己有心帮她,可是若是私下时直接让人去买来,送给她,又怕这样做得冒失,伤了文箮的小心灵,便为她出主意。

文箐安慰她道:“其实,这事也不难。二姐手里自有盈余,我手里也有钱财,那钗子姐姐都打听得,左右不过一百来贯钞,我们两个的钱合在一起,只多不少,差人去买来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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