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07 变成“奸情”闹剧了(1/2)
正文107 变成“奸情”闹剧了
井边。
吴涉被自家女人怂恿,再被鲁娘子蔑视,人也有些血性的,下意识便抬了抬了手中火钳,扬了一下:“我家的水,许你来打是行善事,不许你亦无过怎的到你嘴里,这般不讲道理黑白的你莫要在这里寻事,若不然,我这火钳可是不认人的”
吴婶揉着腰,有了男人倚仗,便道:“上啊你怕什么”
外面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吴涉不上前去。
他不过来,鲁娘子反而走过去,提了下裙,自己那胖身子便挨挨挤挤地去碰吴涉。
男女授受不亲,吴涉哪里敢让他真沾着身子?情不自禁往后退,这里头本来没几步空间,才退得两步,便退到院内门处,碰到了门框,还没出去,就被鲁娘子伸腿挡住了门。此时,他反而象要被**的人似的,又羞又急又恼,叫道:“你一妇道人家,好不知羞莫要靠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鲁娘子是谁?平日里同鲁屠户一起站肉市,双手叉着肥腰,尽冲过往路人抛媚眼的那种。闻言,不仅没有半点羞涩感,停了手里动作,反而撂起腰带一端,扬道,上下打量道:“哦,那你不客气试试?”
吴涉哪敢真打?如今是躲还来不及呢。只得高高举着火钳子,又不敢放下来,生怕碰着她了。
鲁娘子提了腿,挡在通往院子里的那门框上,这姿势,胜比孔雀开屏,吓得吴涉只能眼睛下垂,哪里还有先前要帮忙的气势
吴婶便骂道:“你个**女人,胡女不知廉耻,要抢男人喽”
鲁娘子居高而下,瞥着吴涉的矮个头才只到自己耳朵这个位置,同自己比起来,矮半个头,不屑地扁嘴道:“就他,送给我作奴才都不要哪个稀罕要抢,我抢谁不成还抢他去,能做甚?”
吴涉受辱,又不能真打,只好作势再举了钳子吓人。
只有吴婶骂得更紧,直道:“胡婆子,刁妇,蛮夷,不知礼,不识羞,没个规矩……当日怎的不杀绝了”
向来打架不输阵的鲁娘子大笑道:“我是胡人又如何?如今也是大明子民,你个臭婆子,竟拿这事说嘴瞧我不狠狠打你个刁妇一回,定是不知好歹”
她要去教训吴婶,吴涉自是不让。故而将火钳子伸出去,被鲁娘子一把抓着,一拽。
吴涉并不是那端大锅的厨子,不过是小锅小气,力气竟没鲁娘子大,居然被扯得差儿点扑到对方身上。
吴婶见状,扯起嗓门叫唤,鲁娘子亦敞开了大喊:“快来看啊沈家人要行凶了啊拿火钳子砍人了啊”
吴涉趁她分神的功夫,终于抢回火钳子。
外头传来一声吼:“哪个敢打我家娘子?”正是鲁屠户
原来早有相熟的人腿快嘴快,赶去他家也没几步路,便把他找来了。他正好刚做完年尾最后一次宰杀剥猪皮的活计,一时高兴,喝多了。听得婆娘被人打,气恨恨地提了肉案上的屠刀就来了
鲁屠户这人,也是牛高马大,平日里在家同婆娘那是日日斗时时斗,谁也不服谁。一言不合便不管场合上演全武行,若是杀猪时,那便是打得猪毛猪屎遍地飞,刀去钩来金属之声不绝入耳。至于二人之间的输赢,那就好比“张飞战马超”,能有什么结果?不相上下罢了。
打完,入得夜了,按在被子里继续酣战,甭管是哪一方压倒另一方,直到对方求饶,如此。热闹啊,生活真正是不寂寞。
只是,自家斗那是自家的事,若是自家的人同别家斗起来,那是另当别论了。就他夫妇二人这般,谁又敢欺?躲还来不及呢。
其人,性粗鲁,本来有些二催,又好几两小酒,一吃起酒来,脑子就丢了,混话连篇,什么都能说出来。
所以呢,他到得井边现场,挤开围观人后,首先进入他眼帘的便是地上坐着的吴家娘子,于是先一愣:这不是自家婆娘打赢了吗?对方都被打趴了。嘴更是比脑子和眼都要快,大笑道:“打得好”
可是话一出嘴边,马上就没了笑——
只见自家婆娘衣衫不整,腰带松脱,****张得大大地,跨着腿,只提着裙子腰围。
他更疑惑地是这婆娘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这般模样?谁占了便宜去难不成自己当了回乌龟?
不由分说,怒气冲冲地骂道:“懒婆娘肥婆子这一天不出窝,好不容易赶你出了门,让你打个水,我还等着洗肥肠呢这半天功夫,你在这里解什么腰带?我不来还以为真说是打架了,没想到是这般真是又骚又肥,哪个男人能看得上你?还在这里卖骚,晓不晓得羞耻快说,那个野男人在哪里?看我不剥你们的皮,抽了他的筋去”作势再次挥了屠刀,要跨门而入。
吴婶是眼见那持刀的人进来,自己便是第一个闻到对方的酒味,便生怕他狂性发作,下意识地侧身,双手颤抖着扶了地,准备从青石板上爬起来,不再同鲁娘子相骂,只拼了老胆嚷了句:“你莫要借酒行凶”
鲁娘子被自家男人吼了,侧身回头怒目圆睁,蹬在门框上的脚更是狠狠一跺,震得门框连着墙垛都颤了几颤。
这狠辣劲,比刚才同吴婶打架时的样子可是凶了不少。
她平时与男人斗习惯了,脑子根本就不带转的,嘴上回的话却是狠狠地:“你个作死的,杀千刀的,怎么没掉酒缸里醉死你眼睛长到你母亲裙里呢,没看到这个举火钳子的吗?”
可是这夫妻二人这两段话,最末两句合在一起,却让外头人哄堂大笑起来。
这对夫妻这般景况,吓得吴婶与吴涉都心里打哆嗦。吴家男人也没回头,右手把火钳往院门口一扔,却得惊得院里的人大吓一跳。吴婶见得鲁娘子那一踹,本来撑起来的身子,又吓得蹾坐在地上了。
沈老太太她们便是在鲁屠户说话的当儿到达了院里,一路上只听得铃铛说什么抢水,可是到了这里,怎么乱糟糟的,成了苟且之事了?
鲁屠户的话全听在耳里,沈老太太虽也吓得心惊肉跳地,勉强由着阿惠扶着靠近院墙,之前还想出去镇镇场子的,可一探头,就正好是鲁娘子踹门框地一瞬,门框“咚”地响动,动静太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