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所做的，正是你们当日所做的（2/2）

凤灵看着那些冲向自己的平山派弟子的目光，脑中全是华阳宗弟子被杀的一幕幕场景。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双手却毫不犹豫地拨动了琴弦……

咒骂声、惨叫声、惊呼声、尸体倒地声……掺杂在一声声的琴音中混乱而惨烈。

那两名岷山派的弟子在看到千剑大阵被破时。便知不妙。等到端木云和余槐先后被音刃斩成两截，他们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两个人躲在平山殿中，看到平山派瞬息之间土崩瓦解，又哪里敢出来？反而是商量着要乘乱逃走。

然而，两人刚刚才从大殿中溜出，就被从天而降的一张紫色大网兜在了其中。他们俩人和刘河、华峰两人都是凤灵必杀之人。自然受到了凤灵的特别关照。就算是以三人之力与整个平山派对上，战斗的过程当中，也始终有一缕神识锁定二人。又怎么会让他们逃走？

“铮铮铮……铮铮！”

当音刃掠过广场上最后一名站着的平山派弟子，凤灵的双手终于停了下来。整个山顶寂静无声，只能听得到“呜呜”的风声好似哭泣，还有但是大殿门口困天紫云兜中两名岷山派弟子的挣扎怒骂。

凤灵缓缓地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倒处都是平山派弟子的尸体。这一战。平山派也算是步了华阳宗的后尘。

虽然也有少量弟子逃走，但是自掌门端木云以下修为最高的六人全都战死。上千名的内门弟子足足死了*百名。那逃走的弟子从此后，也必定心里种下了无尽的恐惧，修炼上只怕再难寸进。

“唔……”凤灵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让她差点吐出来。她用手捂着嘴，脸上全无半分报仇之后的快感。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开心？我做的是对的！无论是为华阳宗报仇，还是为了师傅，我都应该杀了他们！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如此恶心？恶心的让我想要逃离？”

凤灵无法回答自己！

当她的目光落在了困天紫云兜上，听到了那两名岷山弟子的怒骂时，她笑了：“凤灵，你还在心软？难道他们不该死吗？贪焚、虚伪，也同样残忍！这就是人类！是啊，凤灵，你这个被她们口口声声叫作妖女、一见面就要喊打喊杀的人，现在却在怜悯他们？你真可笑！倘若你落在了他们的手中，又是怎样的下场？”

凤灵的脸色冰冷起来，她的心也更加的坚硬。

“你们有什么资格骂我？”凤灵出现在困天紫云兜前，看着那两名中年人冷声道。“我今天所做的事，正是你们半个月前对华阳宗做的，甚至，你们更无耻更残忍！”

两名中年人看到凤灵，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巴，身体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你……你放过我们吧。”其中一个中年人忽然嘶声叫道。“我们只不过是奉了掌门的命令才去齐云山的。而且我们也并没有伤害你们华阳宗的弟子，真的，一个都没有伤害……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不想死……”

凤灵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现在，她觉得这岷山派的弟子比平山派的人要可耻多了。

“你们岷山派，除了你二人，还有多少人？还有，你们可知道，当日攻打我华阳宗的除了六大宗派外，还有哪些门派？”

“我知道！”

“我也知道！我们全都告诉你，只求你放了我们。”

两名岷山派的弟子抢着叫道。

半柱香后，平山派主峰之上燃起了一场大火。大火中还传出了两人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