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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紅蓮!華焰短篇小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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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竹取物语前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地方,住著一位老爷爷,他的名字叫做贯太郎,并且以“竹取老翁”、“造麻吕”等若干别名为人熟知。他每天穿行于各个山林,用砍伐而来的竹子帮助困难的人,相貌看上去意外的年轻。

“啊,这个岁数其实已经不能叫年轻了。”老爷爷淡若浮云的自嘲道。

这天,贯太郎照例去林中伐竹,现某处散著不可思议的光芒。

“咦,那是什麼呀?”

心觉奇怪的他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支竹,裡面有光往外射出。怀著高度的警戒再走近了一点,这下他总算是看清楚了,斜断开的竹筒中间,躺著约三寸长的可爱小女孩!

“太过分了,这不是弃婴吗?!”

贯太郎环顾了一下四周,很显然在这山裡面并寻不见孩子父母的身影,有的只是葱郁茂盛的竹林和一望无际的树海。

“恩,把孩子放在这种野狗和熊出没的山林裡不管,是不行的吧。”

自己每天早晚都来伐竹,这林中的相遇,或许是神佛所赐与的缘分呢。贯太郎在心裡这样想著,决定把孩子带回家。“正好家裡没孩子,,千草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千草是他的老伴,相貌看上去一样很显年轻。

“慢著。”贯太郎突然想起一件事,抽出自己惯用的劈刀。

“万一孩子的父母来找怎麼办。最好还是在这儿刻一个能找到我家的记号吧。”他还真是想的周到。

完毕,贯太郎把孩子捧在手裡,小心翼翼的抱了回去。

家中的老伴千草婆婆突然当上了母亲,她又惊又喜,保证一定好好抚养这从天而降的孩子。

结果,孩子的父母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时间就这样飞流逝。而自从有了孩子,贯太郎以后再去伐竹时,竟常常现竹节中藏有许多黄金。於是顺其自然的,贯太郎和千草夫妇变成了富翁。孩子在养育中一天天长大,正像笋变成竹一样,三个月之后,便由最初的三寸婴儿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已经可以梳继穿裙参加仪式了。贯太郎把孩子养在家裡不让出门,异常怜爱。这期间,孩子也越长越漂亮,如同世外仙女般清新脱俗的气质令屋子裡充满光辉,找不到一丝黑暗。

然后,差不多该给她们起名字了。

一个,拥有光辉耀眼的美丽和强大的力量,起名为辉夜姬夏娜。

另一个,拥有婀娜多姿的身段和温柔的性情,起名为竹姬一美。

没错,贯太郎爷爷找到并抚养长大的小女孩,是双胞胎。

两位美丽的公主自然而然成为人们口中常常谈及的对象,天下所有男子,不论富贵之人或贫贱之夫,都想设法取二人为妻。他们徒闻其名,日思夜想,常常聚集在其住宅周围张望窥探,只为见她们一面。

“你们,没有要嫁给这些人的想法吧?”贯太郎向二人询问道。

而夏娜和一美的回答,也诚实明确的不容置疑。

“恩,没有。”

“是的,完全没有。”

她们的意志是如此坚定,对於凡夫俗子的恋爱,乃至婚姻,没有显露出丝毫兴趣。

与此同时,有五位富贵公子,执著的程度不亚於她们的态度。

“能把姐姐交给别人吗?你都已经是大叔了吧?真是不错的年龄。”先开口的是石造健皇子。

“你说谁是大叔?我才二十多岁而已!话说回来,挡在我前面的傢伙到底是谁啊?”仓持体育老师回道。

“敢侮辱本官,看我不逮捕你!在说本官之前,还不如先将旁边这个可疑份子”右大臣阿部和喝道。

“哎呀呀,不管是多麼不起眼的角色,终归还是需要出现几个的。”大纳言大伴葛维达笑道。

“我光是能出场就已经很不错了,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记得我吧?”中纳言川上正太郎叹道。

为了娶得两位公主,他们接受了万般苛刻的条件,向几乎不可能解决的难题出了挑战。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遭遇到了各种远远出他们想像的危险,很快接二连三落马。最终,没有一个人获得她们的芳心。

“啊,就这麼结束了吗?请等一下姐姐”“我才不是大叔,才二十多岁!”“喂,再妨碍我执行公务就逮捕你们。”“算了,结束了,走吧走吧。”“再会,大家都辛苦了。”就这样,美丽的双胞胎公主谢绝了无数的求婚者,关於她俩的传闻,不久也传到了住在皇宫内的天皇耳中。

“哦,天下居然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以这般直率的语气询问大臣的正是当今的皇上,悠二。

“用普通的文体就可以了,真麻烦。”

这样一来就方便啦,那麼我们就在这裡把对他的称呼改为御门悠二。

此外,二零零六年评选的“年度第一文字”估记也是受了皇室男孩出生的影响。而“悠”字被选中搭配“二”,应该说并不是毫无关係。

“废话少说,我要听后续。”

“那在下就继续了。”宫廷大臣之一,头中将池人回道,“依在下看,皇上完全可以随意愿将她们召进宫来,一夫二妻不是挺好?再说这裡又是皇宫恩。”

“怎麼,你竟然没生气?”

“不不,岂敢岂敢,呵呵呵。”池尷尬的赔笑,声音明显的带著恐慌。

御门悠二对在他面前并排成两列的朝臣加普、思特拉斯、威耐等人逐个扫了一眼,看他们是否会提出意见或反对,然而这帮傢伙都学起了君子明哲保身,一副不加干涉的样子,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那麼,就由我先前去瞭解一下这两位公主到底何许人也吧?”

这时,一向敢做敢为的内侍藤田晴美站了出来。原本作为后宫武官的她是不能参加早朝的,因为在那裡不可以閒谈琐事。

“所以我来了。那麼,就请快让我见见传说中的两位公主吧。”于老翁的宅邸内拜访的她,语气裡含有一丝强迫的意味。

“这有点太突然了吧。”贯太郎的心中有些惊慌失措,但还是努力维持镇定不动声色地答道。

“那我告诉你吧,这是皇上的旨意。”

然而,位居宅邸深处听闻这一实施后的夏娜和一美,反应都和之前接待几位富家公子只时没有什麼区别。

“管你是皇室还是别的什麼,都没听过。”

“什麼……这让我回去将脸面往哪放……”但无论威胁还是劝诱,得到的结果都是———拒绝。

千草带著歉意向藤田笑道:“真是抱歉,两个孩子就倔强这一点很想。”

“啊……事情就是这样。该如何是好?”

听了她回到皇宫后的报告,御门悠二甚是惊愕。

“那就先下手……呃,辛苦你了。果然名不虚传,这麼多人求见都轻鬆拒绝了。不过,态度竟可以顽固至此,这反而激起我的兴趣了。”

眼见御门渐渐开始对两位公主產生执念,加普遂献上奸计:“授予其父一官半职,想必应该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但斯特拉斯冷静地加以了制止:“不行,以她们的脾气,这种小把戏肯定会起反效果。”

“要不就乾脆点,皇上亲自出马一趟怎麼样?”威奈提出了积极的策略。

“为了一介平民的女儿而让皇上御驾亲临,传出去的话恐怕……倒不如搞一次外出打猎,以要找歇脚之地为名不经意地涉足老翁宅邸内比较好。如此一来,也不会被严加防备。”池作为臣下基於威奈的建议奏上了更完善的方案。

“好,就这麼办!”御门悠二一锤定音。

与此同时,舞臺再度回到老翁的宅邸。

“……”

“”

“……”

“……嗯。”

“啊,在。”

御门悠二和两位公主的恋情由此开始。

三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已相处的十分融洽,关係愈加亲密。然而每当御门悠二提起将二人招纳进宫之事,夏娜和一美都坚决加以回绝,称只有这件事无法应允。

无奈,又热只好暂时作罢,陪两人咏歌赏景,在年终时节游歷郊外,日子过得倒也舒心愜意。

光阴似箭———终於,某个时节来临了。

从年初开始,两位公主就常常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最早是宅邸的僕人们注意到她们的异样,到后来贯太郎和千草也现了这一点。有时她们会仰望著夜色的月色轻声叹息,有时又不甚伤感的黯然泪下。虽然问过她们很多次到底怎麼了,但两人均含混作答敷衍过去。

终於,在某个月明之夜,在左思右想之下,两个人决定将心中的烦恼和盘托出。

“贯太郎,我们有话想对你说。”

“还有千草婆婆,也请您听我们说。”

“好的,和有困难的人谈心,就是我的工作。”

“不用顾虑,有什麼话就说出来。”

面对给与近似恳求的温和回应,将自己从小呵护到大的双亲,两个公主噙著泪水吐露出了实情。

“很快,我们就必需道别了。”

“虽然心裡一直很想要说出来,但是……”

贯太郎和千草顿时大惊失色。

“……这是怎麼回事?”

“把话说得具体一些。”

於是,二人轮流向二老说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我们并非这个世界的人类,原本是住在天上的月之都。”

“由於前世的某种因缘,我们被派遣到这世间来……现在已经是该要回去的时候了。”

“这个月的十五日,故国的人就将来迎接我们了。”

自从在光的柱子中拾得两位可爱的公主,贯太郎和千草便一直将她们视作唯一的存在。她们自己也早有觉悟,分离的日子终将到来。而现在,就是时候了吧。

“一直拒绝求婚,也是由於这个原因吗?”

听了贯太郎的问话,两人一起点了点头。

“总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回去。”

“所以,才不想让任何人接近。”

两人的回答也同时交叠在一起。

“但却遇到了悠二。”

“我喜欢上了皇上。”

对两人来说,这是她们始料未及的。儘管深知这是禁忌,但还是不愿就此放下重要的人,两人均不由自主地大声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感情。

“我想和悠二永远在一起。”

“我不要和皇上分开。”

这下,千草总算瞭解二人明明和皇上相爱确不愿进宫的理由了。原来她们一直在快乐的生活与必然到来的分别之日中间苦苦挣扎啊。

“这时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吗?”

“恩,之前已经多次做过往后延期的努力了,这次已经是极限了。”

“我还试图请求吧期限的日子至多算到今年之内,但是……”

显然,得知两人与他人心意相通的月之天人,冷漠地回绝了她们的请求。

《吾乃月之都天人巫女黑卡蒂,延期滞留日之申请,不予受理》

然而两人人苦苦哀求再多给一点时间。

《天人军师贝露佩欧露指示———“从天庭派遣至下届,不过是为了让汝等赎罪而做出的短时间放逐处置。如今既然时日已到,责令归来,不得有误”———以上》

话毕,立刻下达更进一步的命令。

《“天人军师贝露佩欧露再啟———反抗无用。能抵挡天仁将军修德奈的下届武人绝无仅有,切望自行归来。”———以上》

面对如此进退两难的状况,贯太郎自然感同身受,但这时他开口了。

“你们光顾著去求情了吗?”

夏娜和一美无一不心中一惊,抬起头来诧异的看著贯太郎。

贯太郎继续往下说著:“既然明知此事难以饶恕,为什麼还是只顾著去求情呢?”

自觉其所言极是,两人不禁羞愧万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千草面露微笑,吧丈夫那听上去有些严厉的话语中蕴含的真意解释给两人听。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先还是应该来找我们商量。受孩子所求,助孩子一臂之力,身为父母可是非常开心的呀。”

“……嗯。”

“谢谢您。”

夏娜和一美各回一句,而最终还是没有向他们提出任何求助,便退下了。

夜更深了,站在宅邸面前,两人互相表明了心跡。

“决定了,我要和悠二在一起。”

“我也是,绝不要和皇上分开。”

“贯太郎的话点醒了我,没有理由就这样乖乖地束手就擒。”

“嗯,没错。无论在哪儿,都要和月之都反抗到底……为了我们自己。”

“要获得足以反抗的力量,得去收集宝具才行。”

“嗯,十五日月圆之夜,我们在於这儿会合。”

对这彼此使劲点了点头,二人朝著相反的方向上了路。

翌日清晨,贯太郎和千草现了两姐妹留下的东西———简洁明瞭的命令书和一封饱含深情的信。瞭解了详情的两人不约而同浮现微笑,其中既有对现状的心酸,又有对女儿的怜爱。

“会不会有点儿过於逞强了呢?”

“我倒愿意认为这是个好的开始。”

他们都明白两个女儿为何不辞而别,因为一旦生衝突,她们是万万不愿将辛苦养大自己的双亲牵连到战斗中的。女儿们的思虑让两位老人深感欣慰,但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带给了他们一丝落寞。

而原本,贯太郎也不打算就此安於现状。

“千草,去做上京的準备。”

“要去向皇上上奏麼?”

“嗯嗯,我要去请求皇上派一大队兵马过来。若果月亮上的使者降临,就去同他们交战。”

毕竟这是关係到女儿们一生的大事,这样做便算是接受了她们的一片良苦用心……不,应该说是为了回应孩子们的孝心,作为长辈,自己也该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管是白费力气还是强人所难,我们都不惜一切大家去帮助孩子们,对吧?”

“是。”

此刻,两人只能在心中默默祝福,旅途中的两个爱女一路平安。

2桃太郎

灯火摇曳的昏暗阴影中,两个正在秘密会谈。

“大卫之神,这是我们约定好的饼乾。”

“呵呵,詹姆斯大人,不要这麼折磨我嘛。这黄金的色泽…………光是看可是满足不了啊。”

穿著华丽而充满恶趣味服装的武士和搓著手靠过来的商人,不知道为何两者都是西方人。

“此外,接下来等我们的妓馆区扩大规模之时,无论何如还望多多关照。”

“我知道了。当然,你也别忘了以后要继续送来饼乾……”

“砰!”这时忽然响起了一个富有穿透力的鼓声,该是隔著拉门敲了一下。

“谁?是谁!?”

大卫之神慌忙坐了起来,猛地来开隔扇。

两人同时朝外廊望过去,对面广阔的夜色庭院,一群人正以热烈的鼓声作为Bgm,悠然自得地往这边走来。那分明是浑身燃著青色火焰的猛兽!

从后面走上来第一个人,头戴犬行面具,名唤佐藤,念道:

“第一,吸食人间鲜血!”

然后,同样从后面接上第二个人,头戴猿型面具,名唤田中道:

“第二,横行无忌,肆意作恶!”

再然后,从后面接上第三个人,头戴鸡型面具,名唤绪方,念道:

“第三,将丑陋的浮世恶鬼……”

最后,从青色火焰中脱身而出一个人类装束者,名唤玛琼林,大喊道:

“剷除掉吧———桃太郎!!”

“鏘!”伴随著一声恰到好处的效果音,四人摆出了一个亮相的造型。

“上吧,悼词的咏唱者!”

从玛琼林背后背的大书中,传出马克西亚斯轻薄的笑声。

詹姆斯胆怯地揪住了大卫之神的衣服下摆:“大卫之神先生!”

“哦,这不是桃太郎嘛……来人啊!”

命令一下,数十名拔刀护卫逐个出现,很快占满了外廊和庭院的各个角落。

与此相对应,被叫做桃太郎的玛琼林-朵对他的部下出尖锐的叫喊:“啟作、荣太、真竹,这些傢伙就交给你们了!”

“是!”“嗯!”“交给我吧!”在气宇轩昂的应答声中,四人开始大打出手。转眼间,几十名护卫就被他们一一消灭乾净,大卫之神和詹姆斯面色苍白的注视著这一切,往外廊步步后退。

从前面迎面走来的四人散者十足慑人的气息,不堪此等光景的詹姆斯被吓得跌倒在地。

“啊啊啊,快去叫保鏢的老师来!!”

“哦哦,说得是啊!”经这一催促才反应过来的大卫之神再一次拉开旁边的隔扇,“花重金雇来正是为了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的,现在就是你工作的时候了!”

说是迟那时快!

“嘿嘿,怎可能让你跑掉!”

“一併处决!!”

一名桃太郎将足以瞬间毁灭所有事物的火弹,从两个人背后射过去。

“什……麼……!!”

於是,两个坏蛋就像是一些漫画中所描述的那样誒烧成了漆黑一团,进而如灰尘一般被风吹散消失了。

玛琼林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著火焰,这姿势告诉我们一-切-搞-定。

然而此时,那团火焰中突然又出现了一个摇曳的影子……

“玛琼林!”“大姐,还没完呢!”“小心背后!”

“!?”

听得部下们提醒,吗琼林赶紧一个闪身。

只是几个毫米的些微距离。眼看一把大刀从面前飞过去。好危险,要是没刚才那个闪身,玛琼林只怕已经被刺中了。

“……强者啊。”

燃烧著的火焰似乎对此并不介意,伴随著厚重的脚步声,一个身影从中走了出来。乃是一名独眼鬼面的鎧甲武士。

“呃?天目一个!?这,这是搞的哪门子安排!”

“我说,咱们目前所处的立场可没功夫让你抱怨!”

对这惊呆的玛琼林,犬佐藤吐了一个冷静的槽。

唯独马克西亚斯仍在笑著:“嘿嘿,原来还剩了个独眼鬼呀?”

“现在可不是说漂亮话的时候!”

“来,来吧!”

猿田中和鸡绪方连忙后退。

“开,开什麼玩笑!自在法对这傢伙不起作用的?”

“啊?”

就在玛琼林嘟噥的当头,马克西亚斯也同时注意到了这一点。

青色的火焰消失了。这是,从步步逼近的“天目一个”背后,忽然出下一个不合时宜地身穿著十二单的少女,辉夜姬夏娜。

“……好强。”

察觉到此的“天目一个”,立刻像转身横向拔出大刀……然而就在他未拔出之前,只见夏娜对準其怀中一个扑身,用额头狠狠地朝他喉头顶过去。

“哗啦!”鬼面具破裂开来,鎧甲也仿佛失去了裡面的容量,无力地瘫在地上。

夏娜抖了抖身上的十二单,故意很夸张地笑了起来。

“这样一来,你们应该没话可说了吧?”

说著,她把如留作纪念般扎在地上的大刀“贄殿遮那”拔了出来,然后摆出一副好像自己已经用了1o年的样子将其往肩上一抗,悠然自得地离开了。

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一切生的犬佐藤对猿田中喃喃话。

“……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们该怎麼办,大姐?”

玛琼林耸耸肩答道:“还问这问那……‘桃太郎’不就是要夺宝而归吗?快给我开始挨家挨户地搜!”

“那是什麼,感觉有点不对……”鸡绪方不失时机地来了个吐槽。

“一点小事不要在意啦。总之,成功剷除邪恶便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哈哈哈哈!”

在马克西亚斯连绵不断的笑声中,这齣戏有暂时落下了帷幕。

3文福茶壶

此时,竹姬一美正在街边的一座寺庙门前稍作休息。她弯腰就坐上石阶,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上写“纽育寺”几个大字。

“……?”

与此同时,一段令人心情愉快的奏乐夹杂著人们的欢声笑语传到她耳朵裡。

院内在举行什麼祭祀麼?心想著,於是她走进去一看,只见一溜异常豪华的杂技棚,奏乐和人声似乎就是从这裡传出来的。大大装饰了一番的看板上写著“文福茶壶走钢丝”。

“文……福?”

没听过这个词,於是一美怀著好奇心站在棚子的入口处———其实就是一个稍作改动的帐篷———往裡面窥探。

“哇!?”

看臺周围挤满了男女老少不知为何还掛著鱼铺,蔬菜铺的招牌,在他们前方……不,是上方,高至天井的地方,在拉开的一条钢丝上步行……看起来好不可思议。

引起人们出阵阵欢呼声的,是一隻长有头部,尾巴和手脚的黑色铸铁茶壶。

两隻手脚像是火鉤子棒一样为铁制,头部则是前端弯曲的计量仪器,唯独尾巴如狸一般宽大鬆动,甚至还时不时地冒出铅灰色的蒸汽。好一个罕见的奇怪物体。

该物体立於细细的钢丝之上,合著伴奏展开的扇子,突然一个急转身,便成了正转动著油纸伞的光景,令看客们不断爆出叫好之声。虽然姿势甚是怪异,但动作看上去确实有够滑稽,展示的技艺也是真本事,难怪会大为流行。

“好厉害……那是什麼啊?”一美不由自主地出讚叹。

“您是哪一位?”背后传来一把简短深沉,富有威严的男声。

一美转身看去,那裡站著一位不胖不瘦中等身材、身著僧衣和袈裟的健硕壮年男子,其相貌就如同在岩石上盖了一层鞣皮一样严肃。

“不觉得您是和杂技棚有缘的身份。”

这话音已经压到最低限度,几乎只动了一下嘴皮,确意外地多了些许爽快,和刚才有所不同。

虽心觉奇怪,但是一美还是恭敬地行了个礼:“您是这裡的长老吗?”

“正是。拙僧是伊斯特-艾吉。这位则是羽蛇神。”

和尚往掛在袈裟上刻有浮雕的石碑上砰地敲打了一下。

“那麼请问,施主是哪裡来的公主?”

又恢復了最早的那把声音。

纽育寺院内的茶室中,羽蛇神听一美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可真是艰难的境遇。”石碑出一声同情的叹息。

坐在一美和小炉子中间的伊斯特-艾吉和尚也怀著同样的想法附和道:“要能帮上什麼忙的话更好,不巧现在手上并无宝具……”

“长老!”

一直静静坐在和尚旁边的少年突然大声叫道。这少年正是在杂技表演上敲大鼓奏乐的人,名唤废品收购店的尤利。

“尤利,长老正在说话。”插在腰间的短刀以慵懒的声音制止了它。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说,乌拉克。这裡不就有一个会使用神秘之力的人吗?”

“哈?”“嗯,真的假的?”“尤利你……”

面对乌拉克的怀疑,和尚的推测,羽蛇神的担忧,尤利点了点头:“是的!”然后转过脸来,“你觉得怎麼样,阿纳贝尔格?”

“哈!?但,但是尤利大人……”

被称为阿纳贝尔格的,就是於他邻座正襟危坐之前我们所提到的那个茶壶。

他原本是一隻钟情于人类文明而变化为茶壶的狸。虽然已决定作为一隻茶壶走完自己狸的一生,但是被和尚放在炉子上时因受不了高温而叫出声来,於是很快现出原形,只好作罢。在狸的身体和茶壶的意志之间痛苦挣扎的结果,就是以“文福茶壶”为艺名,和收购了自己的废品少年开了个杂技棚来作为妥协,并借此度日。

这样一隻被閒置的茶壶,尤利却十分善待它。“在这裡,即使作为一隻表演才艺的茶壶狸毫无自由地生存下去也行,但你真正想要的生活并不是这样……所以,你应该去,成为能辅佐公主的力量,以越狸的宝具“文福茶壶”的名义,你也可以流芳百世。”

“……尤利大人……!”

阿纳贝尔格为少年的这番话深受感动,仪錶上的针都差点挣开,茶壶内更冒出了大量的蒸汽。乌拉克也不禁出一声苦笑的叹息。

这时,坐在蒸汽中纹丝不动的和尚和石碑平静的声音响起。

“他们说的……您意下如何?”

“您愿意带它一起上路吗?”

一美自然正求之不得。

“今后请多多关照了,‘文福茶壶’先生。”

说著,低下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4仙鹤报恩

辉夜姬夏娜此刻正於积雪山谷的一户独立人家的房屋内拜访中。

“所以我才要跟你约定‘当我织布的时候,绝对不准往房间裡偷看’啊!”在白衣服上硬系了一根和风腰带的威尔艾米娜大声叫嚷著。

“谁会去管那种规定,我想看的时候就看。这种程度的权利都不给,怎麼做夫妻嘛!”一身猎人风格衣装搭配斗篷和金冠装束的梅利希姆的回答也很大声。

以夏娜坐在中间的格局,两人围著地炉继续争吵。

“有时候是不可以强行干出一些行为的,我早说过了!”

“隐藏偽装真实的自己而表现出来的东西,还有什麼意义和价值可言!”

两人的意见正面交锋!

面对这般景象,夏娜除了翻翻白眼外也无话可说。●

“在忽巴巴开始动侧面攻击前,要坚守这座山丘!”“索卡鲁大人,要不要在那边对敌人动重点进攻?”“嗯?你在跟谁说话?我这裡没有问题,全部都在这裡解决好了!”

有人固守著最前线。

“嘿呀嘿呀!踢飞你们!踩死你们!杀啊杀啊!!”

有人疯狂地大叫著闯了进来。

“切,真糟糕!右翼已经处於溃乱状态了。”“总司令,把大本营往后撤退一裡吧。”“真没办法……传令下去,先回到卡尔那边!”“喂,大家不要慌,维持秩序!”

有人在苦战中拼命思考对策。

“主公,请下达允许中军前进,转为追击态势的许可!”“好,将士请求增加援军,别忘了。綈子,伤口有无大碍?”“嗯,亚西斯大人,我只要这样就好……”

有人在一步一步向著胜利的道路迈进。

“主公,我也要加入,以填补梅利希姆不在的份———嘉利,在空中掩护主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正有此意!”“把礼物交给我!”“把你的盾牌染成铜色的吧!”

有人再三嘱咐著飞向天空。

“瘦牛,作战方案裡找不到我负责的专案。”“因为这次是打野战,抱歉不能让你大显身手了……啊好痛!”“哼,那我在这儿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有人暂时谋得片刻安寧。

将这一切串联起来,便是这常围绕身为自古以来年年丰收的神?果实被一直供奉的神赐宝物———“柿子”而展开的争夺战。

“哈!!”

一名少女举著大刀,伴随著身上的十二单迎风飘舞的姿态,纵身飞驰而去。

11花开爷爷

在某个村子裡,有一位绰号叫“教授”的明家爷爷。

身为有名的怪人,某天他因为助手———一隻名叫多米诺的狗说了一句“挖这裡,往往”,就开始在自家的田地裡挖洞。为了搞一个自家研製的明。

“完成!‘我学之结晶完美番外ooo3-深桩子’!!”

从外观上看,这只是一个长螺旋式钻孔机,但这台机器应经实现了能顺利地在任何地方异常顽强的工作。然后,为了多米诺原本想要的宝贝,他们利用机器在化石上钻孔,一直打通到岩盘,结果竟达到了地下深层热水之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温泉,蒸汽和热水生大喷射,机器倒塌,直接轰击了住在邻近的萨布拉克爷爷家,并引出高温洪水将所有东西都冲走了。

“……确实,只能说在这个白痴家旁边修筑住房,是我自身的失策。但是,难道因为这样就可以让我遭殃吗?不!!”

愤怒的萨布拉克爷爷卷起剑与火焰的怒涛,将明家和他的助手冲飞。

后来,这个村子也因此变成了温泉街,得以繁荣展。

与此同时,心裡不服的教授某天又因为助手多米诺狗说了一句“弄这个,汪汪”,就把崩塌的房屋柱子削成了臼,开始用来捣年糕。为了搞自家研製的明。

“完成!‘我学结晶完美番外ooo4-高锤’!!”

冲外观上看,它是一台怀抱著臼,生者无数隻机械手的奇怪机器,但意外的是性能非常之高,从準备糯米到最后完成,整个工作流程和製作年糕的步骤无异。而做出来的年糕———变成了黄金。然后,他们越多米诺最初设想的规模,让机器又实现了能顺利地在任何地方顽强地不停工作。不断从山上冒出的黄金又一次直接轰击了已搬家到远处的萨布拉克爷爷的新居,引的重量级雪崩又将他所有的东西都冲走了。

“从物理上讲这攻击已经能要了我的命,而且又把我的新家搞得一片狼藉。第一次就姑且当是事故,但这是第二次了,难道还要我认为你们对我没有加害之意吗?不!!”

愤怒的萨布拉克爷爷又一次卷起剑与火焰的怒涛,将明家和他的助手冲飞。

后来,村子裡用冒出来的黄金对温泉街加以整备,得以更加繁荣的展。

但即便如此,教授心裡还是不服气,又再一次因为助手多米诺狗说了一句“撤了它,汪汪”,就开始往一颗叫“村裡的树”的树上撒燃落的屋灰。还是为了搞自家研製的明。

“完成!‘我学之结晶完美番外ooo5-大笼子’!!”

从外观上看,这是一台有巨大的吸入口和喷出口、汽轮机和机关部分构成的装置,能在瞬间吸入灰,然后散佈到整个村子中———这样一来,接触到灰的东西,无论种类大小,树木、枝条上都会开出樱花。而此时萨布拉克爷爷已经搬到离教授远得见不到彼此的地方。当那些灰被吹到他正在修理的珍藏黑坚木刀上,便“噗”地开出了一朵花。

“……”

“我想说,你们现在最好赶紧逃命吧唔哈哈哈!”

“多米诺!你在磨磨蹭蹭地做什麼!!还不快点来将这台引起奇妙开花现象的机械调查清楚!?”

於是多米诺狗开始对竹姬一美和阿纳贝尔格进行解说,但教授用机械手把它住了起来。这时,两人背后出现了一个不知从哪裡冒出来,用卷布遮住了脸的斗篷爷爷。

“……已经多说无益了。”

“公,公主,这边!”

“啊!?”

被阿纳贝尔格拉著手飞走的一美正下方,一团中间跃动著无数把剑的暗红色如怒涛一般汹涌而上,将教授和多米诺冲飞了。

后来,村子在温泉和豪华设施的基础上,又因为奇妙的赏樱胜地而广为认知,从此得到更加更加繁荣的展。

12浦岛太郎

位於海底的龙宫城,坐在宝座上的法利-亚格尼深深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十五夜也快到了,既然已经没有时间玩耍……好吧,我就把我宝具赠送给你。挑你喜欢的就可以了。”

“呃,真的吗?”

作为謁见者站在宝座下方的辉夜姬夏娜,面对这太过於顺利的成功交涉,一脸半信半疑的样子。

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过很正常。因为据说这位在海底要塞龙宫城已位居此座数百年的青年,他所收藏的宝贝全都是上好完整的佳品,现在既不需要正经的考验又不经过一番争议就将它们让给别人……即使面前这个人并不是正想得到它们的夏娜,也难免心生疑虑。

关於夏娜的疑问,坐在旁边王后座椅上的龙宫仙女玛丽安代替她说了出来。

“这样可以吗,法利-亚格尼大人?那麼重要的东西……”

法利-亚格尼再次点了点头,优雅的站起身来。

“可以啊,玛丽安。你一直待在我身边,这样就好……我绝对不会再回到陆地上去了,也不会用宝具去战斗。和你永远在一起,对我来说就是全部。”

宽大的双手荡起一片泛白的波纹,戴著鯛鱼和比目鱼面具的僕人们———编著粗辫子的布娃娃、满是补丁的兔子、蹲在掌心的可爱小猫、只接著一个头部的球、可换装的人偶、有天使光圈和翅膀的熊、三头身的巨婴、大量的模特人偶、塑胶的短腿猎狗、活动手办、零件———全体人员为国王的喜悦和王后的幸福快乐地献上了充满祝福的华丽舞蹈。

“公主、衷心祝愿你能获得爱的成就和为此而战的胜利。在这裡,我们大家一起祝愿你。”

法利-亚格尼站在热闹的人群中心说著,然后抱起心爱的人举过头顶。

“这样子才像我们……不是吗?我可爱的玛丽安。”

无法动弹的玛丽安脸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深情地望著面前这个她爱的人。

“是的,法利-亚格尼大人。”

夏娜眼中辉射出掩饰不住的羡慕,久久地注视著他们。

13牛郎织女

一对手牵手的恋人,织女菲莉斯和牛郎约翰蹦跳著走过,将到之处陆续飞来一隻只喜鹊,在星河上铺起一座桥。竹姬一美和阿纳贝尔格也跟在两人身后,诚惶诚恐地踏在这群长尾巴,羽翼末端呈一片鲜明白色的鸟儿们身上走过去。

约翰转过身来,一脸灿烂的笑容。

“哈哈,不用害怕哦,喜鹊搭的桥可没那麼不结实!”

“约翰说,这座桥是为了让我们随时都能见面而搭建的呢。”

菲莉斯也带著阳光般的笑容向他们保证。

原本,两人虽是相爱却被迫分开的关係。为了惩罚他们怠工贪玩,天帝圣-乔治和金髮王后用银河把他们阻隔两地,决定每年七夕晚上让他们见上一面……然而,这两人可不是乖乖服从天帝命令的主。基於想要见面的统一心愿,他们想方设法竭尽全力,成功控制了每年来打一次桥的喜鹊。

从此,两人在掌握好分寸的情况下一边工作,一边偷偷幽会。

“所谓宿命和天命的左右并不能将我们分开,这座桥便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自己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某些东西,而约翰却坦然地在这条无从选择的道路上走得很好,这让一美大受鼓舞。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我们可以去跟天帝说说。”

面对菲莉斯的提议,收穫到感动的一美摇了摇头。

“不……我已经得到了很多。”

“是吗。那麼,至少让我们送你一个护身符吧。”

菲莉斯依然笑著,抽出和少年紧握的手轻轻举起来。

这时忽然出现了一阵琥珀色的风,将一根喜鹊的白色大羽毛送到她手中。

“喜鹊又叫做吉祥鸟,是代表吉利的鸟。带上它吧。”

在一美眼裡,这份礼物比任何金银财宝都要更加炫目美丽。

14竹取物语后

终於,十五夜降临了。

夜辉姬夏娜和竹姬一美两人回到了老翁的宅邸。

“欢迎回来,一切平安就好。”

“找到的东西多不多?”

贯太郎爷爷和千草婆婆站在门口迎接她们,然后把她们带进屋子裡。两人正準备回答二老的问题,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尖叫失声。

“啊!?”

“咦!?”

一个人正站在正房门外廊上凝视著她们,而这个人她们都认识。

“我绝对不要再也见不到你们。我就在这裡,和你们并肩作战。”

没错,两旁站著随从大臣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御门悠二。

“……嗯。”

“谢谢。”

两位公主各自回了房间,感觉心弦比身体绷得更紧。

此外,应贯太郎爷爷的上奏,皇上派来的兵马也已经各就各位。虽说并非个个身强体壮,但也全部都是以勇猛著称的精兵。为了足以和月之都对抗,也精心作出了十分特殊的人员配置,一千人位於包围广阔宅邸的筑地墙,一千人潜伏在屋顶。

担当军事指挥的是敕使少将奥尔冈,此时他正在为鼓舞士气而努力。

“我们布下了如此坚固的阵,怎能落败於天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蝙蝠蚊子,全部不要给我放过!”

夏娜和奥尔冈率领的两千兵马站在宅邸的屋顶上,做好了袭击敌人的準备。

御门悠二和大臣们则跟贯太郎潜入正房内部,商量筹措与天人的谈判问题。

一美则与“文福茶壶”阿纳贝尔格跟千草婆婆躲进了涂笼设在寝殿内,类似仓库的地方,将他们在旅行其间获得的宝具和大量财物小心地收藏和搬出来。

个人分工就绪,一切戒备森严,就等那一刻的到来。

……

突然,整座宅邸被满月和多达十道的光芒笼罩起来。

夏娜眯起了眼睛,奥尔冈顺著帽檐仰望过去,目光停留之处,原先还掛著的月亮此刻已隐去了踪跡,雪白的空中,一群人驾著云从天而降。

无需确认,这便是以三名男女为的天人一团。又拉著车的黑色马匹、撑著罗盖用薄布製造的伞的白衣女子,甚至还有弹著弦琴的乐师,载著他们的云在离地面刚好五尺约1.5米的地方停下来悬浮於此。他们的装束都无比美丽,几乎不像是存在於这个世界上的人。

然后,站在前头三人的左手上,三眼的右边戴著眼罩的美女开口了。

“公主们,赎罪的延期已到,现在请跟我们回到月之都。”

“是天人军师贝露配欧露吧。不好意思———我拒绝!!”

夏娜单手持大刀一声喝斥,在一片光芒中,将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失去镇静而陷入呆状态的奥尔冈拉回我军,慌慌张张的两千人连忙一起重新上弓。

贝露配欧露叹了口气,朝自己右边使了个眼色。

“黑卡蒂。”

“是。”

一边答应著,三人中央一副巨大帽子配白色装束的少女,一边用手中的锡杖的石状突起在云上轻轻敲了一下。

一个犀利通透的声音在周围响彻四周,宅邸的门、格子、隔扇全部都一个个自动打开,连紧闭甚严的涂笼也不例外。

“公主。”

“……婆婆,请到这裡来。”

对担心自己的千草说完这句话,一美站到了原本已暴露的门口,面对著天人。而摆晃著仪錶的阿纳贝尔格也在点点光芒中不离不弃地跟在她身旁。

夏娜对奥尔冈做出手势,示意他让射击方面做好準备。

而这个时候,贯太郎出现在了外廊上,他毫不畏惧地上前和天人开始了对话。

“各位天人,你们为了迎公主降临到此,可是在瞭解了她们的心情的基础上而来的呢?她们难以了断和皇上之间的情缘,歷尽艰辛只为抗争到底,这份心情是否瞭解?”

“我们当然知道,但无论何时,她们受现世所缠身,都绝不是件好事。”

贝露配欧露在寄放被重重包围,夏娜以大刀刀口面向对峙,一美以坚决抵抗的锐利眼神严正以待的势态下仍然面露悠閒之色,丝毫不见胆怯地环顾四周。

“嵐蹄,把衣服拿上来。”

“啊,在这裡。”

担任侍从的天人毕恭毕敬地举著一个箱子走上来。

贝露配欧露再度开始试图交涉,这次是下达“穿上天人之证明的衣服”的行动命令。

“好了,将这件天之羽衣穿上———”

“我拒绝!”

夏娜再次固执地加以回绝,将向下的手顺势扬起来。

接到号令,奥尔冈命令全军同时射击。从漂浮在中庭半空的数十名天人头上,两千隻弓箭如雨点一般纷纷落下。如果对方是寻常的人类,这一下估计就已分出胜负了。

但是很显然,他们并不是那麼容易对付的角色。

“唔!!”

黑卡蒂右边的鎧甲武士钢枪一挥,以风压和巨大化的枪之威力将所有弓箭和两千兵马悉数撂倒。紧接著,还没等到眾人回过神来,他又动了第二波,把前方的宅邸从屋顶处劈成了两半,著地的锋芒刚好落在涂笼的门口。

宅邸被劈开,在涂笼内的一美也完全暴露了出来。

“修德奈,不要太乱来了哦!”

“他是在炫耀我们的力量之强,打算让故事进展的度加快吧!!”

答应著军师的将军吧回復到原来大小的枪横举过头顶。

“鏘!”挥下的大刀在枪柄上撞出火花。这无疑是见缝插针而飞起来得夏娜。

“公主自己来打的话,倒还有点意思!”

“哼!”

被弹飞的夏娜在变得只有一半瓦砾的宅邸背后重新调整姿势。但在她身后,不知何时开始有一团足以遮断天神之光的浅灰色蒸汽徐徐升起来。

“夏娜,这边!”

“一美!”

夏娜坐著阿纳贝尔格跳到一美那裡,然后,为了像放烟雾一样让周围充满蒸汽,阿纳贝尔格在两人声后来回飞旋著。

面对这几乎狂妄的抵抗,修奈德大笑起来,向背后的天人出命令。

“欧罗巴斯,勒莱耶,把军师和巫女都带下来!嵐蹄,你去防守!还有,RoFokaRe不要出声音,会成为靶子的!”

很快,天神一团从云上落地,确认了此事的修奈德戴上头盔,开始四下寻找在烟雾中袭击自己的两名疯丫头公主。

“刚才是迫不得已……现在就稍微乱来一下吧。”

修奈德将军师带著一丝无可奈何的叹气当作了默认的回答,同一时间,脖子开始向外膨胀起来。

“嗨呀!!”

膨胀的颈部便成了长著獠牙的老虎,虎口冲著其正下方的地面。和他咆哮的宏大气势不相上下的巨大火弹。

“啊!?”“哇!?”“哦哇!?”

夏娜和一美,载著两人的阿纳贝尔格随著烟雾被爆炸气浪一併起,然后被甩进在之前累加的斩击下生崩塌的宅邸内。

“公主!”

从瓦砾中最早爬起身来的御门悠二跑过来,在粉尘和烟灰中抱起两人。而微微喘著气的两人,已经被伤的不形。

“可恶,为了我,竟然这样———”

“啊啊,是啊,因为有你在,公主们才对现世依依不捨呀。”

“!!”

在紧抱两人的悠二身后,站著如绝望使者一般的修德奈。

“只要斩断这份依恋,公主们就会坦然地回来了。”

“!!”

觉悟到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了,御门悠二不禁将抱住两人的腕力更加重了一些。

感受到这股腕力的一美,从怀裡掏出那根喜鹊羽毛放在眼前。

“宿命和天命,并不能吧我们……分开……”

声音很小,但却字字充满坚强。这句可在她旅程的最后一站,她确定了心中信念的话,她终於挣扎著努力说了出来。

与此相对,夏娜也在朦朧的意识下,像对诗一样念道:

“永远在你身边……这便是,全部。”

隐隐地,这时她突然意识到刚才是自己的声音。

她贴著一美的脸颊,仿佛誓一般轻声说道:

“一美,绝对要在一起对吧?”

“嗯。”

回答狸没有丝毫的疑虑。

“!!”

听到回答的一瞬间,夏娜重新握住大刀站起来,将一美和悠二挡在身后。不是为了和修奈德再来一番交战,而是向远远看著这边的贝露配欧露表明决心。

“我明白了,我跟你们回月之都!”

眾人惊愕!一美和御门悠二,千草婆婆、把她救出来的贯太郎爷爷,从瓦砾中爬出来的奥尔冈、池、藤田、思特拉斯、威奈、加普Ra眾大臣,每一个人都惊呆了,万万想不到如此要强的她竟然会投降。

然而夏娜并不是束手就擒的意思。

“但是,要把皇上也一起带走!!”

而这句话让眾人———包括贝露配欧露———又一次惊呆了。

“那样的话,我就不抵抗了!代价也已经全在那裡了!”

大刀指向涂笼内大量的财物,其中很多都是月之都所没有的贵重宝贝。

“唔……”

贝露佩欧露认真的考虑起来。确实,要真说的话,她接到的命令就是“把两位公主带回来”,除此之外并不附带任何条件。

“如果你不接受的话,这次我就连同那边的宝具一併使用,直到最后都抗争到底。”

这完全就是在逼她决定接下来的命运,虽然只是静静的宣言。

“……我明白了,没有设麼特别的问题,那一位,我们也将接到月之都去。”

随著贝露配欧露的点头,御门悠二忽然意识到自身的立场已经生了急剧变化。

“呃,啊?那我身为皇上的立场和意见呢!?”

“你不想和我们在一起吗?”

“我不想和你分开。”

“不,那个,不是那样的,话虽如此,但是,该怎麼说呢……”

被夏娜和一美逼迫的结果,就是这位君主陷入了沉默。

“算了,之后就有我们来善后吧。”

“没错没错,各位请放心吧。”

池和藤田佯装什麼都没看到的样子说道。

於是,其他的大臣也都顺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哦,倒是挺让人接受的结局嘛。”“是啊,本来应该是很伤脑筋的,奇怪的是我居然不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哎。”“算了,确实……还是顺其自然好。”“皇上被接到月之都去……唔,确实……”

更绝的是连贯太郎和千草也像是已经既成事实了一样开始和他们道别。

“开来真的要离开这个家了。”

“去了那边不许吵架哦。”

这时,嵐蹄捧上了被称为“天人的证明”的羽衣。

“请穿上这件银色的羽衣。”

“……这,这让我以后面子往哪儿放。这一定是阴谋……”

意见完全被无视的悠二,终於不得不将羽衣套在身上。

接著,人群中响起黑卡蒂的声音。

“那麼,我们走吧。”

接受了那不容反抗的宣言,人数比预定多了一名的眾天人开始朝月之都返回。

一直和一美同行的宝具“文福茶壶”,遵从夏娜的约定中所说,将涂笼内的所有宝具全部都吸收进来,然后跟了上去。这些金银财宝在雪白的天空中飞舞的情形,简直就是一大绝景。留下来的人们则在感叹声中目送著三人开始了新的旅程。

就这样,夜辉姬夏娜与竹姬一美实现了和御门悠二永远在一起的愿望,他们在月之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是这样吗?”

不管谁在说什麼,总之就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啦!

红莲短篇小说

沉淀的黑暗中飞扬著鲜艳的緋红。

那时而摇动,飞舞著点点火光的飘逸长髮,被人们称作“炎”。而与之齐的便是有著同样光辉的“灼眼”,这便是火雾战士“炎灼眼的讨伐者”的象徵。此刻却正蹲坐在地上如流水作业一般。把那堆积如山的玩具,一个个的拿起,稍稍品玩一番后便扔到身后。

稍稍离开黑暗的地方,响起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呼呼,真热……喂,夏娜?”

被这个世界肆虐的“红世之徒”吞噬掉“存在”。而以“残渣”作为代替的“烛火”,但因体内寄宿著“宝具”而被称为“米斯提司”的少年“阪井悠二”,不过现在,拽著衬衫的领口哗哗透气的样子,无论怎麼看都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少年而已。

“什麼?”

简洁地回答了少年,“炎灼眼的讨伐者”夏娜并没有起身,而是端坐著继续“工作”。短袖衬衫配以不及膝盖的迷你短裙显得相当合身。

“炎灼眼”驱散了黑暗,显露出四周如山般的玩具堆。悠二在毫无空气流动的闷热中,不断的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有让房间变凉快的‘自在法’吗?”

“我不是空调!”夏娜扭过头瞪了悠二一眼。

不过恼人的炎热确实也让她感到焦躁不安。

“没有吗?”

幻想破灭的少年稍稍感到一点遗憾。

“我讨厌那种没用的‘自在法’!”

只是因为讨厌吗?

这裡是位於御崎市中心的废弃建筑。旧“依田”公寓被封闭的一层中却有著大量的佈满厚重灰尘的玩具,是曾与两人夏娜占9:悠二占1战斗过的“红世之王”的秘密巢穴。

“猎人”弗利阿贾尼,宝具的收集者,做为癖好,收集了极多的人偶与玩具隐藏在这裡。而两人是在1o天前的骚动中从“悼词咏唱者”“玛玖利朵”口中套出的。趁著目前刚刚恢復到平静,抽出宝贵暑假的一天,目的便是来这裡搜寻是否还有遗漏掉的“宝具”。

但在这几乎被完全埋入地下的旧公寓裡,悠二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大海捞针”这句成语。况且连“宝具”的样子都不知道,只能靠一个一个的亲手去确认,再加上大热天裡,在窗户紧闭的密室裡,身心同时受著酷热的煎熬,实在是想下牢骚的。

“不过为了与‘徒’战斗,收集宝具也是必要的吧……”这样想著,悠二擦了擦头上的汗。

“佐藤他们早点回来就好了。”

以“玛玖利朵”小弟的身份参与此事,悠二的同班好友“佐藤啟作”与“田中荣太”,不久前,到已经变为废墟的“依田”公寓,唯一一家还在营业的地下食品店买霜淇淋了。

“反正我们也分辨不出哪个是宝具……”

“是啊,是啊,大姐没来我们也做不了什麼。”用那种很不自然的腔调说著,其实只不过是冲著地下街的冷气去的,顺带一提的是他们的“大姐”玛玖利是因为贪睡而迟到了而已。

极爱甜食的夏娜想到两人手上大量的霜淇淋……扭过头“嗯”了一声。

树脂怪兽,拿起,放下。

骰型垫子,拿起,放下。

手做杯子,拿起,放下。

……

看著“勤劳”的少女,悠二视线落到自己面前:到处都是积满灰尘的玩具,玩具,还是玩具……在地板上盘腿坐著的自己,除了天花板以外,四周能看见的只有把自己圈起来的大堆木偶而已。

在这黑暗中的除了作为光源的少女与少年外,还有……

“即便是这样,也太多了啊,要是能一眼分辨出武器就好了。”

“战斗用宝具,‘猎人’应当是随身携带著的。”从夏娜的胸前出如远雷般的低沉声音。那便是与火雾战士签订契约的“红世之王”“天壤的劫火”阿拉斯托鲁。

“你也看到了吧,弗利阿贾尼所拥有的‘宝具’数量。”

数月前的那场战斗歷歷在目,弗利阿贾尼使用过的“宝具”。

“避火的戒指”。

“分裂出无数光刃的扑克”。

“用以破坏对手的武器,可以变为锁链的硬币”。

“令‘燐子’自爆的摇铃”。

以及“可以击杀火雾战士的左轮”。

“燐子”手持的剑型武器,等等。

“武器类的‘宝具’随他一同消失的可能性很高。”对夏娜来说如同兄长又如父亲般的“魔神”阿拉斯托鲁说道,悠二则望著夏娜。

“不过,‘玻璃坛’仍然留在这裡,悠二也知道的,就是那个像音乐盒一样的东西,也许还有不知用途的‘宝具’被遗留在这。”

悠二望著黑暗中縈绕著光芒的夏娜的面容,渐渐入了神。

“这也是一种锻炼!”阿拉斯托鲁突然提高声量说到,悠二赶紧回过神来。“不要只是依靠手,而要把‘存在之力’扩散开,自然就能有反应了。”

夏娜所说的“音乐盒”原来的名字不知,只是一个普通结构的木头盒子。混在这如堆的玩具中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但是……反应嘛……。悠二再一次把力量倾注到自己周围。

与夏娜相遇后的数月裡,一直接受她和阿拉斯托鲁的锻炼,早上练习体术,晚上则进行“存在之力”的练习,但就这而言还不能说熟练掌握,失误是经常有的只是不知道到底应当注入多少力量为好。

“黑暗中耸立著的玩具堆中是否藏著什麼秘密呢?”悠二这样想著。

“将力量注入后,来使用的宝具之类的。”

“嗯,也许有。”

“……”

并没留意一言不的少年,夏娜还是自顾自的和阿拉斯托鲁谈著不过,夏娜就是这样的吧悠二叹了一口气,继续开始搜索。

“唔?”

在一堆玩具之中,有一个黑色棒子似的东西突起著。

这是什麼?

悠二伸出手轻鬆的把那东西拔了出来。那就像装结业证书的筒子一样,中心是空的,两端镶嵌著透镜。

是望远镜吗?

悠二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这到底是什麼。试著从一头向对面望去,像被扭的歪七梭八,却没被扩大,距离也没有增长。透过镜片能看到各色的玩具以及把玩具拿拿放放的夏娜。

“夏……”悠二刚想喊时,周围骤然黑了下来。

“怎……怎麼回事?夏娜!?”

紧接著却传出夏娜的惊呼声。然后平静了下来。

“…………”

悠二感到周围开始弥漫出一种奇怪的气息。

“悠二。”悠二的声音

“夏娜。”夏娜的声音

悠二与夏娜的声音同时响起后,马上却又陷入岑寂。我刚才明明是叫“夏娜”来著。怎麼变成“悠二”了?

“悠二!”似乎是悠二怒气衝衝地叫到。

“哇啊……”似乎是夏娜的胆怯的回答。

“喂!不要出怪声音啊。”

“应该是你才对啊。不要学我的声调。”

“什麼啊,出娘娘腔的是悠二才对吧!”

“都说了不要学我!”

这混乱而荒谬的争吵中,悠二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而夏娜声音也停了下来,偌大的黑暗场地裡一种恐怖的感觉油然而生。

悠二一动也不动的静坐著不如说是吓傻了,下身不知何时却多出了一块宽大的座垫。难道?一面想著,悠二把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但却感觉到一种恐怖的细腻光滑感。下身应该穿著的长裤,不知为什麼膝盖却露在外面,腰下凉颼颼的。稍稍直起腰来肩膀上却落下柔软的长髮。难道……这个……

一阵“沙沙”声响。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

“不是夏娜!”悠二想著。黑暗中手腕冷不防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向前拉去。

“哇!?”从开始起从自己这裡出的,像夏娜一般的少女声叫了起来。

“安静!”从开始起从那边传来,像夏娜口吻般冷静的少年声。

悠二渐渐感到从那只手上传来的“存在之力”,却有著夜间锻炼时相同的感觉。难道是夏娜?

緋色的火光从两人的身旁慢慢升起,渐渐地黑暗再度被驱散,现露出两人的面容。但是……

悠二面前是……悠二。

夏娜面前是……夏娜。

“镜子?”在目前的状况下谁都会这样理解。就旁观者而言好像也是。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在悠二面前的只会是夏娜而已。夏娜也不知为何变为人类时的黑髮黑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而悠二却一副沉著冷静的模样,显得相当可靠。

“是夏娜吗?”夏娜样子的悠二说道。

“是悠二?”悠二样子的夏娜回答。

唯一的旁观者阿拉斯托鲁对悠二严厉的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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