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7：元国师苏醒（1/2）

这是一重心里考验，轮到夜摇光的时候，明明温亭湛已经不在无色界，可夜摇光进入了剖析的关卡，夜摇光就能对上温亭湛漆黑幽深的眼，她t知道这是幻境，可她t觉得温亭湛是真的能够听得见。

第一个问题就是那么的犀利“魂祭蓬莱岛，妳可曾后悔”

夜摇光眼帘颤了颤，魂祭蓬莱岛发生了很多事情，温亭湛为了救她t，闯了缥邈仙宗三关，被关在阴阳谷承受了三年的煎熬，若非温亭湛离开，宣麟也许不会死

可即便是这样，夜摇光不能自我欺骗，她t不曾后悔“不曾。”

因为她t知道，她t不魂祭蓬莱岛，的确不会背负宣麟的死，却要背负千机的陨落，还有一辈子的负疚，不是說宣麟的死她t不上心负疚，也不是說两者权衡，有一个轻重，而是那个时候，那个情势，重来一万次，她t可能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所以她t怎么可能后悔

“萧士睿之死，妳可曾怨怪过温亭湛”

夜摇光不知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她t异常坚定“不曾。”

她t是怨怪过，怨怪过自己，怨怪过天意弄人，怨怪过害死萧士睿的人，却很清楚她t没有怨怪过温亭湛，没有资格去怨怪他。

这个问题让夜摇光对这个幻境有了新的认知，它要的是清醒的自我认知，绝不是一些自我怀疑，或者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内心答案。

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夜摇光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怨怪过温亭湛，要知道有时候下意识的情绪稍纵即逝，也许自己也没有来得及意识，可一旦答错了也许就是丧命。

实在是凶险异常。

“生灵涂炭或温亭湛以身殉苍生，必择其一。”

温亭湛不死则生灵涂炭，夜摇光终于体会到之前温亭湛回答问题时的艰涩但她t没有像温亭湛那样犹豫太久，沉沉开口“后者。”

她t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刻到骨子里的性格改变不了若有一日温亭湛的存活要生灵涂炭夜摇光不会选择让温亭湛活着她t会陪着他一起以身殉苍生也好过两个人一身血债地活着。

她t知道如果换做温亭湛，温亭湛肯定会选择生灵涂炭也要护她t周全她t不承认这是她t爱温亭湛不如温亭湛爱她t深，她t本性如此。

夜摇光从幻境之中挣脱出来，温亭湛负手站在石棺之前，夫妻两四目相对神色都很复杂，都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对方，最后是温亭湛先执起她t的手“摇摇我们都是寻常的人，或许比大部分人聪慧与通透，却并非到了超脱一切的境界那不是有血有肉的人。经此一事，我们更了解彼此，难道不是更好么”

夜摇光如释重负，温亭湛說得没错，他们更了解彼此了这样的他们才更像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他们还没有达到超脱一切的圣人境界。

“阿湛，我不怪妳有那样的念头。”当时夜摇光是震惊，但却不怨怪他，在她t看来那是人之常情，他平复能够释然能够选择她t，就已经是难能可贵，即便当日他真的弃她t而去，她t也不会有丝毫怨恨，更何况他只是有过那样的念头，却未曾做出那样的选择。